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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怒道:“要你管?”
周楠:“九公子你这次献礼不外是让老爷子高兴高兴,又何必在乎钱呢?延庆空性案不是改判了吗,你得了三千两银子,富得紧,还在乎这?”
九公子:“空性案虽然改判,但现在不是过节吗,他要过完冬至节才能放回去,也到那个时候才能拿到钱,我现在手头也紧,这不是也无奈吗?周楠,实在不行,要不你还我钱,有钱谁不会做人啊?”
周楠也恼了:“九公子你说这话没意思了,空性案可是我办成的。从头到尾你是个看客,按理我也有提成,咱们也不要多了,那两百两旧债一笔勾销是。”
“算要勾销,也得等空性放回去再说。现在你还我钱,承惠两百。”阿九摊纤细玉指。
“去你的!”周楠拍了她一巴掌,触手温润,心却莫名其妙地一荡:“好好好,我作诗是了。”
阿九吃他一巴掌,妙目翻了个白眼:“你写得来吗?”
这个时候,荀芳语将笔墨拿来,放在阿九的身前。
周楠微一斟酌,心促狭念起,吟道:“云飞风起,莫非是,五柳捎来消息?一代人来,一代人去,太阳照常升起。才子佳人,侯王将相,去得全无迹。青山妩媚,残留几台剧。”
“《念奴娇》?”阿九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子女,从小接受的是贵族教育,祖父和父亲又是当世大儒,可谓是家学渊源,一首诗词的好坏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忍不住喝彩:“大气,浑然天成,一般人还真写不出来。下半片呢,快念,快念。”
周楠忍住笑,继续吟道:“而今我辈狂歌,不要装乖,不要吹牛逼。敢驾闲云,捉野鹤,携武陵人吹笛。我恋春光,春光诱我,诱我尝仙色。风流如是,管它今夕何夕。”
“不要装乖,不要吹牛逼?”九公子瞠目结舌:“这也太粗俗了吧……好啊,周楠,你这是在调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