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司侍驾,将来必为朝堂言官。臣现在虽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纠察风纪,正人心风气乃是天下读书人应有之责,臣今天要折弹劾朝大臣。”
嘉靖:“你要弹劾谁?”
周楠:“臣要弹劾翰林学士,太子左春坊张居正。”
嘉靖心大,“你弹劾他什么?”
周楠:“太子左春访张居正负有教导世子读书做人之责,方才世子言我大明朝独尊道家,天下道统都归于正一和全真。又说臣的青词似有遵崇全真,排斥正一之意。当年太祖高皇帝建立制度时,正一却是排在全真之前。说臣这首词,乃是对高皇帝的大不敬。臣敢问世子,太祖高皇帝何曾说过正一排在全真之前,是否下过诏书,或者在《起居注》记载?从小里说,世子这是不是无端挑起正一个全真不睦?往大里说,那是假传圣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敢问世子该当何罪?”
你不是纲线吗,我也给你戴一顶大帽子,问你承受得起吗?
听到这话,先前对周楠还心生不满的正一诸道都微微颔首。心道:是的,周司正这话说得对。两派地位相同,谁也不谁低一分。世子强分彼此,这不是让我们无端和全真闹生分了,非人君之举。
“我……”朱翊钧毕竟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他又如何辩得过周楠这个成年人。心大急:“皇爷,我不是,我没有……”
周楠打断他的话,铿锵有力的说:“陛下,世子年幼,童言无忌。但教导他读书的人却难辞其咎,难保这样的话不是出自张居正口,臣弹劾张居正曲解太祖高皇帝的圣喻。这样的人不适合做王府教习,臣请免去张居正太子左春坊之职,依旧回翰林院好好读书。”
说到这里,他正义凛然,甚至有点挑衅地看着朱翊钧。心暗叫:快叫侍卫拿下我呀,最好打我一棍。这几棍打下去,我这个铁骨铮铮的强项令的美名算是坐实了。
听到周楠弹劾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