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买了四张卷子,每张一百两那是四百。武新化那里一千,本大人什么都没干要赔出去一千四,天理何在?
周楠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好,江,你马随我回家取钱,尽快把这事办了。千万不能出纰漏。”
看到从家里取出的白花花的银子,我们的周大人几欲吐血。
这场该死的顺天府乡试,怎么弄得一塌糊涂不说。问题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顾言会从《论语》出题,只怕这本书的每一个句子被被考生们做了范背得滚瓜烂熟。自己算有王世贞打题,真了考场,也未必赢得了。
不行,我得做些什么回本,不然这念头不通达。
想到这里,周楠心一动,问:“江,昨天和李高见面那人是谁你知道吧?”
“知道。”
“谁?”
“师古。”
周楠:“师古是谁?”
史江:“你连师古都不知道吗?顺天府段提学的儿媳妇的堂兄,现在提学衙门做段提学的长随。想来段提学在接待顾言的时候探过口风,打了题。他身边人想卖题弄点零花。”
周楠面露出笑容:“段提学何在?”
史江:“他是顺天府学道,自然也陪大宗师一起被关进贡院,据说是做了监临官。”是负责维持考场秩序的。
周楠笑得更欢畅: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师古是师娘子的表兄,如果没有猜错,卖卷子给李高幕后主使必然是师娘子。这妇女眼睛里只有钱,胆子也大,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
史江一脸疑惑:“司正问这事做什么?”
周楠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是问问。”
第二日,周楠终于交卸了差事,开始放长假了。此时,距离顺天府乡试还剩八天。
他将那两朵嘉善公主所赐的宫花包了,雇了轿子一路径直去了段提学府,报姓名,又说是师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