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已经笃定是他了。
他的考题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是否有后患,今天跑这里来又是为什么,无数疑团在周楠心冒起。
进了会客的禅堂,周楠看到陈矩正在背手看挂在墙的字画。
他咳嗽一声:“陈矩,你怎么来了?”
陈矩忙关房门,拜在地:“学生见过恩师,听说先生高举人,学生予有荣焉,特去道录司为先生贺喜,却不想先生到这里来了。”
周楠:“你有这份心,为师甚是欣慰。”伸手把他扶起来。
陈矩:“学生听说道录司正在办理空明贪污一案,先生可知道这一万两银子是谁的?”
周楠:“自然是吕祖殿的寺产。”
陈矩摇头,声音更低:“错,那是陛下的内帑。”
“什么!”周楠低呼一声,“连天子的内帑银子也敢贪,这案子不小啊!”
陈矩一脸森然:“而且,贪这笔钱的还是裕王府。一边是天子,一边是未来的储君,先生,暴风雨要来了,而恩师你正处于台风眼,一不小心会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