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周司正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天子近臣,一手青词写得那叫一个精妙,陛下是离他不得的。说起来这件案子可不小,按理周大人应该被关在天牢或者东厂里才对。现在却好,只让他回司里待审。由此可见大人圣眷之隆,迟早能够起复。
到时候,说不定会去礼部,不但道录司,连僧录司也一并管了。
是极,是极,那是肯定的,咱是个粗人,眼睛里只认得周司正,别的算什么几吧?
大明朝官员在政治斗争落马,又东山再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周楠这种天子近臣,前一刻看似万劫不复,说不好下一刻皇帝心意改变,又提拔重用了呢?
吴淼知道众人不忿自己扣了他们的工食,勃然大怒,对着众人又是一通训斥。
众人表面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可表情却带着一丝轻蔑,又小声禀告说,司正,咱们这里本是个清水衙门。现在之所以为天子看重,倒不是我等的道场法会办得好,而是替内廷卖度牒筹款子。这事关系实在太大,也不敢对外人言。度牒可以卖出去多少,得了款子又该解送去哪里,都是周大人一个人经手,也没人知晓。
不是我等对大老爷不敬,这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说完话,众人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吴淼顿时说不出话来,这事涉及到天子的德行,属于见不得光的。在运做时,不是和司礼监是和王府达交代,他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如何挨得这些大人物。
可这事又实在要紧,若办不妥当,头追究下来,谁吃罪得起来。
闷了半天,才气恼地说:“你们还是找周楠吧,让他尽快办交接。”
史江在旁边继续冷笑:办交接,办什么交接,周子木干的活儿交给你,吴大人你接得住吗,别被压趴下了!
这样,道录司里但有事,大家都跑周楠的窗户下去请示。
算这些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