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周楠不等他喊出自己的名字,笑着打断他:“周全?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见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凉,有什么周全不周全?你们严府门第好高,不是待客之道。俺杨德兴还差点迈不进这道门槛了。”
见周楠用了个假名,王师爷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知道他这么说别有深意,前挽住他的手笑道:“杨兄,前番分别,我正想着你,寻思着什么时候再找你聚一聚,却不想你直接门来。也好,我屋还藏有好酒一瓮,咱们喝去吧!”
周楠吩咐余二在门房里候着,跟着王师爷朝府邸深处走去。
见四下无人,王师爷疑惑地问:“周舍人大半夜来此,可是为青州的事求见大宗伯,尽可报名号,又何必如此?”
周楠:“正是青州的事情求见大宗伯,我是天子近臣,和外朝大员往来却有不便。”
王师爷作为严讷的心腹智囊,自然知道青州事情看起来不大,但尚书却别有深意。听周楠这么说,知道这个周舍人已经知道背后隐藏的意味。
都是高屋建瓴的核心决策层的人,自然也瞒他不住。
王师爷眼皮子一跳,咬牙道:“大宗伯已经睡下了,不过,不用担心,你随我来是了。”
待周楠在一间精舍坐不片刻,严讷穿好衣裳过来了。
大夜里,他被师爷叫醒,一脸都是疲倦。
周楠忙拱手施礼:“下官周楠拜见大宗伯。”
严讷扶了一把:“舍人不必多礼,还请坐。那日我叫幕僚和你联络,料定你会来寻老夫,却不想却挑在夜里。”
周楠笑道:“下官刚从首辅相府过来。”
严讷精神一振,道:“老夫现在正神志迷糊,你容我歇片刻。”坐在椅子断起浓浓的酽茶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喝完,才一整面皮,问:“青州的事情首辅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