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哭吗?
荀芳语一哭,阿九的眼睛里也有亮闪闪的泪过,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也有抹眼泪的一天啊!
这次春闱的考场依旧在顺天府贡院,这是周楠第三次来这里,加以前过来串门,早已经审美疲劳。
和次秋闱一样,贡院附近的几条街早早地戒了严,到处都是衙役兵丁把守。要想进去,得查验“准考证。”
人实在太多了,超过三千考生,加轿子、轿夫、家人随从,都超过一万人了,将附近几条街挤得水泄不通。
周楠下了轿子,验明身份,提着考篮挤了过去。
走不了几步路,却被挤出了一身汗。
抬头看去,眼前都是涌动的人头,人头和嘴里喷出的白气在天连成一片,蔚为壮观。
刚走不了几步路,听到旁边有人冷哼一声“挤什么挤,难不成迟片刻还不许你进考场了?周子木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岂不有辱斯?”
周楠转头看去,竟是许久没有见过的太仓王氏的王锡爵。
他被挤在人潮里,自然不能拱手施礼,笑笑:“原来是元驭,别来无恙乎?”心突然有点烦恼,暗想:穿越小说的经典情节要演了,这桥段实在有点老,没意思啊!再说,我没睡好,这里又挤得厉害,可没兴趣和你斗嘴。赢了劳神费力,输了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