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二是道理说不过去。
惹恼皇帝他倒是不怕,问题是,会试殿试名义的主考官是天子。
皇帝才是进士们的座师,进士则是天子门生。最后取谁,皇帝一言可决,读卷官也没资格废话。
众人各自忙开,准备明日的传胪大典,当夜又宿在西苑。
等到读卷官退下去,玉熙宫只剩嘉靖和黄锦二人。
外面还是飘着小雨,空气显得分外新鲜。
皇帝又盘膝坐到蒲团闭目炼气,黄锦走到门口,想关门窗,犹豫了一下,手停住了。
这万岁爷也是怪,大冷天只一件单薄的道袍,门窗大敞;到三伏天时偏偏一身棉袄,关门闭户,纯粹是和世人反着来。
可春秋两季不冷不热的时候,却让下面的人很难办。
“不用关。”嘉靖的声音传来。
“是,老爷。”
嘉靖:“暮春之季,阳气正好,对朕的身子和修行也是有好处的。”
“是,老爷。”黄锦走到皇帝跟前,将他头顶的纱幔挽了起来。
嘉靖:“你是不是想问朕为什么点周楠为探花?”
黄锦:“那是君父对周楠的恩遇,奴婢不敢问。”
“又有什么不敢问的,你是内相,朝廷未来人事变动也得关心。”
黄锦:“周楠是个有才之人,章诗词了得,又侍侯老爷多时。老爷仁厚,自然不能叫他没个下场。”
“是啊,不能没个下场啊!”嘉靖感慨:“朕在位四十三年,和朕走得近的都没个下场。张璁、桂萼、夏言、严嵩。如此一来,以后谁还敢为朕办事?”
黄锦不说话了,是的,有明一朝,除了英明神武的太祖、成祖乾纲独揽之外。相权,或者着官集团都和君权争个不休,都想限制对方的权力。
外朝重臣和皇帝走得近,固然可以富贵荣华,却也要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