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大发雷霆,将那人连降三级。诸位重臣却无一人出面劝谏,不约而同全都保持了沉默,表面上看是不愿触怒龙颜,实则他们或是亲历浮陆之战,或是手握详实情报,对这位帝师的心情极为复杂。
况且永夜那边得来的消息也和没消息差不多,就一个结果,没有过程细节。此事在永夜阵营里也透出十二分诡异。血亲王哈布斯根本没去议会述职,直接返回城堡闭门拒客,据说是重伤躺进了古老血池。余下永夜舰队上的各族权贵更无人敢多说一句,魔皇当时可就在场,胡编乱造是嫌活太久了不成?
如此一来,朝堂上下绝口不提帝师之事。但有经验的将帅们都知道,那种情况下几无侥幸,十之八九林熙棠已经陨落。
林熙棠一去,许多人才真正意识到他的重要。帝国多少大事经过他的手,都是举重若轻。真到接手时,才发现远没有那么简单。他就像屋子的梁柱,平时放在那里,众人来来往往也不会特别关注,然而一旦失去,却让人们突然变得不安,像是头上随时会砸点什么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朝堂上上下下,人人忙得鸡飞狗跳,街上行车的速度都快了几成。
帝国军部,宋子宁正与几名将军议事,彼此之间不时开两句玩笑,显得极是熟络。这几名将军都是原本张伯谦的嫡系,与宋子宁有过一段时间共事,彼此之间关系不错。张伯谦按惯例卸任元帅后,他们就转到军部供职,此刻正与宋子宁讨论一批军需装备的归属拨付。
就在这时,宋子宁的亲随走进,附在宋子宁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宋子宁听得脸色变幻不定,初时镇定,既而变色,随即震惊,最后则是十分古怪,似是想笑,却又勉强忍着。
“七少,什么事这么开心?”当下就有人问。他们彼此之间,大多还用当年称呼,哪怕宋子宁已经与宋阀再度切割,这些人也叫习惯了七少。
听到这一问,宋子宁笑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