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日就是黄道吉日,原本就该启程的,只是范氏看起来病秧秧的没精神。大夫说大概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只好多挨两天。”
范氏虽然离京多年,好歹也在京城长大的,却让张老夫人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水土不服,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徐璐却没有半分意外。
大概张老夫人也知道范氏的德性,把她留在京城,以她狭隘的心胸加上毫无教养的交际方式,估计不但没法替孙子铺路,反而还会给张家惹来祸根。张老夫人痛定思痛,坚决果断地把范氏打包送回杭州去。
“老大身子不好,需她亲自服侍,至于诤哥儿,他的学业要紧,就留在我身边,当作陪伴我这个老婆子吧,平日里无事还可去他四叔那儿请教下制艺reads;。”
徐璐并不接腔,只是静静地聆听,微笑着说:“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秋闱了,老夫人会一直呆到秋闱吧?”
张老夫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说范氏的事,又说起了孙子张诤的秋闱之事,身为南直隶的头名解元,张老夫人并不担心孙子的制艺。她只担心由大儿媳妇一手带大的孙子,性子懦弱,没担当。
所以等范氏离京后,张老夫人就打定主意,把张诤好生拘在身边教导。
徐璐又邀请张老夫人到时候来凌家作客,张老夫人婉拒了,只说年纪大了,她又是孀居妇人,四处走动怕影响不好。倒是诚心邀请徐璐到时候去张家作客。
徐璐欣然同意。
张老夫人高兴地走了,徐璐亲自送张老夫人到影壁处,望着张老夫人的背影,却叹了口气。
我并不欲树敌,偏偏敌人总要找上门来。究竟是我长着张让人想欺负的脸,还是因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原理?
八月三号,诸事大吉,宜嫁娶出行,也是浙杭张家长房张大夫人启程的日子。
好些人家还送了仪程过去,却不曾亲自相送。不是她们不愿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