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我去看看她,跟她聊聊。”
党毅兀自呓语,“她说她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这句话最伤我心,我就是怕人会伤她,没想到,伤她最深的人反倒是我。”
党虹安慰道:“沅沅年纪小,您管她她不服能理解,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您才是真心为她好。”
党毅轻轻摇头,“你看她从回国到现在,都不肯回家来住一晚,她是真的不愿与我相处。”
党虹道:“沅沅小时候身体不好,刮个风下场雨都得感冒发烧一场,病一次一个礼拜都不好,您就是太担心,太想把她护好了。”说着,轻声叹气,党虹也借机说:“可是爸,沅沅今年也二十九了,她在我们眼里永远是小孩子,但我们毕竟不能守她一辈子,您早晚还得把她交到别人手上,且不说交不交朋友,男朋友总得有了吧?”
党毅听进心里,沉默片刻后,看向党虹,“你是什么想法?”
党虹道:“别把她管的密不透风,让她接触一下想接触的人,这样久而久之,她对您的看法也会有所转变。”
党毅带着类似委屈的口吻道:“我给她交朋友的机会和场合,她很排斥。”
党虹说:“您让她交的都是您认为没有任何危险的人,说白了,是您的人,沅沅就是叛逆不想从您的人里选朋友,您这么做不是让她更反感吗?”
党毅迟疑几秒,“你是说让她在外面随便交人?”
党毅这辈子见多了心口不一甚至人面兽心的,他不想拿外界的伤害来给党贞上课,他怕她承受不了。
党虹却说:“眼前这不有个现成的嘛。”
党毅一时纳闷儿,党虹道:“我听她电话里面提到元宝,又说今天订婚宴上见到过,还这么能打,那不用问,是乔治笙身边的人,阿占跟他们关系都不错。”
党毅眼底露出审女婿般的严厉,问:“你对这人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