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少,除了她还有一个,正在睡觉,她轻手轻脚的换了衣服出去,走到校门口还不到十五分钟,但曾映如已经在不远处等候。
“妈。”
童安薇戴着墨镜往前走,曾映如回头,同样戴着墨镜,母女二人皆知对方戴墨镜的原因,所以同时心底一酸。
夜医大附近有个老公园,两人手牵手走在公园里面,走累了就坐在掉漆的长椅上说话,曾映如开口的同时声音就哽咽了,说:“是我不好,这些天我想死的心都有……但我一想到你,我又舍不得死。”
童安薇眼眶滚烫,却忍着没哭,反过来安慰道:“哎呀,劝你多少回了,没事儿的,你也是为了我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以后戒赌,这次是教训。”
曾映如点头,“还赌什么,本想给你挣个好前程,结果连累你……”
童安薇递了纸巾给她,“好啦好啦,不哭了,有我呢。”
童安薇跟佟昊撒谎了,但也不是一句真话都没有,童远这些年没管过她们母女是真,曾映如赌钱也是真,按曾映如的话讲,“我能把你拉扯这么大,都是大家慷慨‘集资’来的。”
打从童安薇有记忆以来,曾映如除了正常工作的时间之外,都泡在各个麻将馆和牌馆里面,也不知她手气好还是真的牌技佳,这些年赢多输少,赢了钱会给童安薇买吃买喝,当然也会攒,童安薇上学的钱都是曾映如连打工带打牌攒下来的。
听说夜医大跟国外一家著名的医学院校有交流生项目,但一年就要二十多万,还不算到了那边的生活费,童安薇想都没想过,反正在国内也很好,老师都说了,她毕业准能进协和。
但曾映如心高,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之前就让童安薇别担心,她来想办法,童安薇还说呢,“你可千万别去打牌,打多大能赢几十万?”
谁料到一语成谶,曾映如身边的人怂恿她去赌博,不单单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