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湖的人没法靠航运发财,但他还有别的渠道,比如说开饭店、比如说一些娱乐活动。
在九十年代中期,很多歌舞厅其实就是搭建个小铁皮房,然后在门头用霓虹灯摆个“某某歌舞厅”字样,甭说什么环境体验,什么隔音效果,一个人在道路这头的歌舞厅唱歌,一个人在道路那头的歌舞厅唱歌,彼此之间能清楚的听到对方唱的每一个字。系讨见亡。
但船员的生活是枯燥无趣的,即便是这样条件简陋的娱乐场所他们也愿意惠临光顾,通宵混在这个地方。
所以屈家湖这个江水边的小村子一年四季无比热闹,总是不断有水手来这个村子玩闹嬉戏。
最多的一种说法是因为水手来往的过于频繁,这些年轻、寂寞、长期无法发泄体内雄性荷尔蒙男性们对于村里的妇女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所以屈家湖村的男人十之八九都带了绿帽子,而当一个地方没脸没皮成了习惯,就没人会觉得这是丢脸的事情,而男人们又指望这些水手给他们带来经济利益,所以就选择了隐忍不发,而是在家里虐待自己的娘们。
如此一来女人自然是不干了,于是纷纷逃离屈家湖,所以这个村子最终成了一处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的光棍村。
在民间说起屈家湖这个地方所有人都会用“王八村”代替。
就是这样一个缺乏阳刚之气的村落居然又要拆庙,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宁陵生想了想道:“这个活儿你们觉得能接吗?”
“宁总,不是我胆子小,但拆庙这种活儿我们还是不做吧,老人说拆庙是要遭报应的。”陈升不无担忧的道。
“拆庙遭报应?”宁陵生笑了。
“宁总,这个说法你应该是知道的,咱们这行里最怕的不就是拆庙吗?”大壮子道。
“确实最怕的是拆庙,但这也是我们的活儿,天底下总有要拆的庙,所以你们不应该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