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说道:“茗烟,你走之后薛奇峰一直在念着你,哪怕你斩断了他的手臂,他也不怪你分毫,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战胜自己的胆怯,向厉风出手,他说,死在你的手下,他心甘情愿,这十年,他每时每刻都在念着你,如果有一日,你真的是杀了他,他要我把这些话说给你听。”
荀南满眼的认真,这七十年失去了一条手臂的薛奇峰性子阴厉了许多,人也颓废了,就连荀南有时候见到他也有些害怕,这句话也是不久前薛奇峰才嘱托他的,他怎么也要完成故人的意愿才好。
他本以为会在廖燕鸣的脸上看到一抹黯然,可却没有,就连憎恨都看不到。
那张通透如美玉的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与厌恶的说道:“你可知,在我杀薛奇峰的时候,我在他房中看到了一匣子用红绳系起来的头发。”
荀南不解,这时就听到廖燕鸣继续说道:“那是他这些年的通房丫鬟所留的,他每纳了一个丫鬟,就剪下她们的一缕发丝,然后再斩下她们的头颅。”
纵然看得通透,可对于薛奇峰,她却是万分的不屑:“他折磨不了我,就将自己的怨恨发泄在丫鬟之上,在我杀了他之后,唯一留下一条命的丫鬟生生的喝干了他的血,现在,你还觉得他情深义重吗?”
荀南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虽然浮躁了一些,却也到不了这种地步,他想起以往见面时薛奇峰那古怪而阴厉的眼神,差点没倒在地上。
这时,廖燕鸣扔下了最后一句话:“你没死,还真是幸运。”
她没说出口的话是,蠢人也有蠢人的好处,至少她从来没奢望他能理解她。
情爱,这是什么东西?这群人,总是喜欢看低她啊,以为她会沉迷于情爱之中,终身不得解脱。
可她有岂会在意?这世间熙熙攘攘,她随意而来,潇然而去,不会沉迷,亦不需要解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