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的那一方,厉湛开被一块撞碎了的玻璃扎穿了身体,所幸没有伤及要害,所以厉湛开被送到医院后,很快便脱离了危险。
只是,缓缓却因为这件事,惊得动了胎气,不不得又开始打点滴安胎。很快,厉湛开被安排进了病房,和缓缓安排在同一间。
当缓缓看到从手术室出来的厉湛开,一时间,泪意翻滚。
厉湛开还没有醒过来,缓缓因为吊着水,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他沉睡的侧颜,不得不说,厉湛开的五官,长得是无可挑剔的,很多时候,缓缓都不敢正面看他的眼睛,深邃得看不到底。
可是,现在的他,死气沉沉的躺在离自己不远处,脸色苍白,手上还打着点滴,半罗的上身上,缠着一道又一道雪白的纱布,渗出的殷红色血水将雪白的纱布也染成了血色。
因为伤在后背,他只能趴着睡,所以可以看到的厉湛开,这一刻,安详得令人觉得那么无害。
缓缓的心,突然间跳得没有章法,似乎要跳出胸腔,她捂紧了自己的脸,不住的摇头:“不可以,不可以……”
可,事实上,她自己都分不清她说的不可以,是什么不可以。
也许,她已经敏感的觉察到了自己的某些改变,只是她不肯承认而已。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什么要为了保护自己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他又不喜欢她是不是?
不喜欢的人他都可以这样牺牲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孩子?
缓缓想了很多,很多……
从他们相识的不快,到相处的不甘,还有现时现下的感动与心乱,都让她觉得自己想不通。
似乎都不应该发生,可却偏偏都发生了,似乎都发生的不是时候,可仿佛又就该是那么个时候发生。
缓缓很乱,很乱……
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