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砸瓷盅了,这事要是传扬开来,如果君王有心,一个不能齐家的罪名,就能夺了顾家的爵位啊。太夫人和大伯父苦心谋划,对这种拉后腿的行为那绝对是零容忍的。
“老老实实绣你的字儿,这事儿太大,咱们现在搀和不了。”顾琰说完,回去书桌旁磨墨。小兰要上前帮忙,也被她拒绝。磨墨如病夫,慢磨轻研,最是能静心了。二房这次会得到什么下场呢?这件事闹大肯定是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顾琰想到了大伯母,应该是她。与其告状,不如让二房婆媳自己闹起来,然后抽丝剥茧把事情都摆在太夫人面前。
二伯父做下这样的事,已经是整个顾家需要去除的腐坏的部分了。按说怎么也是侯府公子出身,每月公中拨给的用度也尽够了,不至于如此啊。他们总不可能比自己在庄子上以及刚回来的时候还惨吧。堂姐的婚事也是公中拿银子办,就算不奢华,但一千两置办的布料首饰也不差了。家具那些大件不是早就攒下了么。
小兰继续说道:“听说二老爷二少爷都在外欠了债。”
顾琰点头,习惯了那么多年的大把大把的花银子,就是想改也改不了啊,而且听说二伯跟二哥在外头都包养着外室啊。
顾琰终于发现渣爹还是有些好处的了,他虽然不能为这个家添砖加瓦,但是也干不出放印子钱这样拆台的事。当然,他从来也不会差银子。太夫人会私下贴补他,继母那里也会,都当养巨婴一样养着他呢。二伯就没这么好的命了,老姨奶奶那里肯定没多少私房,二伯母嫁妆也不多,还要留给自己的几个儿女,尤其是不再管庶务之后没了来钱的渠道,只能靠公中固定的月例过日子。
顾琰磨着墨,只能一声叹息。侯府庶子,这本就是很尴尬的身份。眼前见惯了繁华,可是最后能得到的却那么有限,不平衡也是难免的。一家子为了银子,杀人放火都是有的,这些还算是轻的了。
继续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