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可是,父皇要攒银子打几场慑服四夷的大仗,而编书又是十分之耗费银子的事儿,真要做到尽善尽美,说不得百八十万就这么花出去了。出于老成谋国,这件事就一直被搁置了。好在,自己还年轻身体也好,等得起。就是再过二十年也才四十多,到时候再拿出十年八年的时间把这件大事办成了,此生也就无憾了。
不说这些年对晋王的倾服,至少这件事渝王是指望着晋王的。这事儿在晋王手里希望还是挺大的,文治武功,相信他是可以兼备的。要是搁萧允这个好战分子手里,怕是就没什么指望了。万一他彻底打退了西陵的入侵,又起了开疆拓土的念头。积年累月,穷兵黩武劳民伤财。这件事就彻底黄了。
宗正没好气道:“撂挑子是吧?我还不想管呢。咱一起去找皇上请辞去。”一个亲王妃,不但涉嫌利用家人暗害深得民心官望的另一位亲王,还涉嫌和异族太子私下交通。
原本卷入这样的事情里,最好就是鸩酒、匕首、白绫选一的事儿。可那不是一般的亲王妃,那是秦王妃。秦王是什么人,那是个被皇帝宠得无法无天的主。疼媳妇儿又是出了名的。再说秦王妃又生了儿子,贸然动手不但此时秦王那里过不去,还有无穷后患。办这事不罪证确凿可是不行。
实在不行,他、他就装病推脱吧。皇帝之前利用他改了玉碟,此时也不好追究他这个欺君之罪。宗正开始思索起这个可行性来。他可比皇帝还大几岁,马上就要七十古来稀的人了。他病倒了不能干活这不是挺正常么。反正皇帝儿子多,再叫一个来凑数好了。
秦相看他们又扯起皮来,淡笑道:“渝王爷,宗正大人,二位都请稍安勿躁。刘公公已经回去紫檀精舍,如无意外,会带来皇上的决断的。”
宗正看他一眼,是么,那就再等等。说病就病,而且还在宫里,肯定得召太医来给他瞧的。回头万一遇上个不省事的,还是有些不好下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