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你看看云台学宫开设的那些课程,算学、格物自然、音乐、绘画、律学、地理、海外风物等等,听说还开了个船政学堂。这不都是伎术官的学问?武好古自己,其实也是伎术官出身啊。”
在场的新党大佬们纷纷点头,伎术官虽然也是官,但是却是北宋官场中最低等的存在。根本不能和科举出身的高贵文官相比,如果要让文官去做伎术官的差遣,那就是一种侮辱——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比如皇帝觉得某个官员字写得不错,让他写点什么,人家就会觉得皇帝把自家当成“待诏”使唤了,多半会加以拒绝。当然了,也就是宋朝的文官敢这样翘尾巴,要换成我大清那是绝对不敢的。
蔡京顿了顿,用眼角瞥了一下曾布,笑着说:“云台学宫也算是半个官学,论起地位只是次于国子监,可是生员都没有正经的出路,仿佛有些不妥啊。”
“元长的意思是让云台学宫的生员去做伎术官?”曾布眼前一亮,已经明白蔡京的盘算了。
“是啊,就让他们去当伎术官吧。”蔡京一笑,“若是国子监里还有谁高看实证之论,也让他们去云台学宫吧,伎术官也要有人去做不是?”
“这倒是个办法。”曾布轻轻点头,“只是官家能同意吗?”
蔡京笑了笑,“子厚,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我找机会给官家上疏。就先从翰林四局的伎术官开始吧,以后翰林院的伎术官都要从云台学宫出身,这样云台学宫不仅变成了伎术学宫了?”
翰林四局就是翰林院下属的天文、书艺、图画和医官四局。这个翰林院可不是翰林学士院,是不值钱的伎术官的翰林院。
曾布轻轻点头,伎术官是不值钱的,如果能把云台学宫包装成一所专门训练伎术官的学校,那么出自云台学宫的实证论也就跟着一起掉价,变成了“伎术之学”了,那就不可能成为显学了……
蔡京笑了起来,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