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承您的恩惠呀”。
杨凌入京后也听说过大明王朝岁入多少,一听帝陵所耗竟是全国一年的税赋,他不禁踌蹰起来。
记得在鸡鸣县做师爷时,就听说许多百姓家中穷苦,积欠税赋多年,那里战乱频仍,但天灾较少,还不是最贫脊的地方。而李铎所提的那几个地方比鸡鸣更苦,自已真要为了给死人造一座坟墓置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不成?
杨凌一时难以取舍,他仰起头来心中暗想:弘治皇上,你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如果你在天有灵,你是希望给自已造一个富丽堂皇、风水甚佳的墓地呢,还是希望让万万千千的百姓能够少些苛捐得以活命?
唉!杨凌沉思良久,心中尽是哀鸿遍野、百姓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情形,如果把这事禀报皇上,不用说这几位大臣都是要砍头的,而他立下这大功,升官那是一定的了。
可是朝廷征收重税的时候,天下的百姓会怎么看?再过一年多自已撒手而去,幼娘留在这世上岂不是要替自已承受天下百姓的唾骂?
杨凌咬了咬牙,霍地转过身,紧盯着倪谦问道:“倪大人,我探看金井,手指可以摸到木柄,若是以灯一照,立即无所遁形,封堵金井渗水的法子,就只有木刺三合土这一个么?”
倪谦和李铎听出杨凌口气松动,不由狂喜,倪谦小心地想了想,才谨慎地道:“法子自然不只这一个,可是最快的便是这个办法,那日下官生恐为人所知,事急从权才用了这办法。大人的意思是......?”
杨凌摇头道:“中间插入木刺,日久木刺腐烂地下水还要上溢,就算那时已瞒得过皇上,可是我也与心不安,你可有什么法子可以浑然天成,叫人瞧不出破绽,同时也可以真正封闭那些渗漏?”
倪谦喜形于色道:“多谢大人救我!只要大人若相助在下,在下还有更妥当的法子,只须以碎石灌入漏处,以土夯实,再以黄泥渗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