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摇头道:“卑职怎能僭越了元辅大人?”
你都不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
杨廷和暗暗叹口气道:“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也要去听。”
王琼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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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宫,李昭抱着十月在书写律法,十月现在还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很乖巧,母亲写字,他就撕,一页一页的撕,一本正经,像是看书一样。
当然,李昭也不管他,让他自己看着办。
忽见秦姑姑从外面走进来。
李昭知道杨厚照找见了宁王,抬头问道:“万岁爷那边有什么指示?”
秦姑姑把杨厚照让宁王自证的事情说了。
李昭呵呵就笑了:“自证什么,太后都是宁王救的,宁王若是想谋反,怎么可能将兴献王一枪毙命,咱们万岁爷,就是在找由头呢。”
秦姑姑道:“那这次的由头,是来为难宁王,还是别人。”
李昭将十月抱起,在屋子里开始活动筋骨了。
一边道:“这次的目标,是江南世家。”
秦姑姑面带不解:“就因为一个豫让。”
对,就因为一个豫让。
李昭回头道:“你不知道豫让的来历吗?”
秦姑姑道:“是宁王府的。”
确实是宁王府的,那是因为大世家大族圈地,豫让家里是因为从他爷爷那辈起,他爷爷不务正业,输了一些田地,但是还好,剩下的土地够一家人勉强糊口,但是豫让的父亲小时候被他爷爷打的,身体不好,有病根,到了三十岁的时候,豫让的母亲也累到了,一家里一个病人,这点土地都负担不起,两个病人,这家就垮了。
再加上江南之地税务苛重,家里不敢有天灾人祸,只要有,就会家破人亡。
豫让的妹妹弟弟都被卖了不说,他父亲病故,没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