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冷哼了一声,也把肚子的词搜刮了一遍。
一丘之貉。
狼狈为奸。
重色轻友。
……
开吃了以后,樊篱才发现,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
也为了缓和三人闷头不说话的气氛,樊篱吃着吃着就赞不绝口起来:“唔,好吃,看不出四王爷还有这一手呢,炒的萝卜都比我炒的要美味十倍,所以说啊,这家里为什么非要有个女人,就是这个道理……”
他的话还没说完,世界瞬间安静了。
他自己惊觉失言连忙闭嘴,喝汤的男人惊闻他的话也停了下来,郁墨夜更是愕然僵住。
这家里为什么非要有个女人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
所以,樊篱知道她是女人?
郁墨夜难以置信地看着樊篱,想起什么,又转眸看向郁临渊。
印象中,她从未跟樊篱有过比较亲密的身体上的接触,她也从未在樊篱面前暴露过自己是女人。
再说得白一点,她跟樊篱,除了一起在忘返镇陈落儿家稍稍有些交集,然后去天明寨之前,她去求助过他,其余交情并不深。
他如何知道她是女人?
只有一种可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告诉他的。
未经她的同意,就将她的隐私告诉他人,而这个隐私很有可能让她致命。
不仅如此,甚至也从不跟她透露,樊篱已经知道了她是女人,她还一直像个傻子一样在樊篱面前装。
再想想为了躲避与锦瑟同房,她在府中跳湖那次,被接进宫里让樊篱驱邪,樊篱说什么。
樊篱说,脱掉上衣,露出胸膛,燃艾叶,以烟气熏于心口。
就是故意捉弄于她的吧?
这般想着,她忽然觉得又气又愤、又屈辱,“啪”的一声将竹筷置于桌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