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的她,一丁点都不是藏着掖着做戏的料。
最后一丝陪他继续演下去的耐心也终于消失殆尽。
“樊篱找人告诉我的,怎么,他没告诉皇兄吗?”
男人浑身一震,愕然看向她。
郁墨夜小脸上的笑意早已敛得一干二净。
“也真是难为他了呢,直接告诉我就好了,非常搞得那么复杂,又要编故事,又要找人,还要人家一把年纪了,扮作刺客来复仇。”
男人一向或淡然、或沉静、或波澜不惊的面色,终于一点一点泛出森白。
“你……”
“咦?听到我怀孕了,皇兄没有震惊,听到我跟皇兄不是亲兄妹,皇兄也没有震惊,怎么听到我是从樊篱处得知的,皇兄震惊成这样?”
她看着他,又微微笑。
男人眼底划过慌乱,将手自她的手中抽出,转了个身,又转了回来,似是有些焦虑,舔了一下干涸发白的薄唇,他哑声开口:“你是如何知道的?”
“说了是樊篱让人告诉我的。”郁墨夜佯装没听懂他的意思。
她知道他问的是,她如何知道樊篱编故事和找人做戏一事。
她故意回答成,她是如何知道她跟他不是亲兄妹一事。
“不是这个!”男人摇头,声音稍显急切。
郁墨夜却没有理会他,径直从龙榻上下来,然后,拾步朝门口的方向走。
“你去哪里?”男人问。
郁墨夜脚步未停,头也未回:“去找樊篱,我要问问他,编故事就编故事,为何要侮辱我的母妃?侮辱我的母妃跟别的男人私.通?”
男人高大的身形僵住,下一刻,又蓦地反应过来,大步追上她,拉住她的腕。
“你等一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郁墨夜停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