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至少以后绝对不会出现有人前来打砸的事情了,就算有,潇湘阁也会替她摆平不是。
而且,那个分阁主说,香烛的供货渠道也会帮她联系好,让人家明日送货上门。
她彻底省心了。
干劲又重新被点燃。
下午跟晚膳过后,她跟梁子又印了一批纸钱。
沐浴完躺在床榻上,她才感觉到累。
今日走的路多,说的话也多,印刷也印得多,当然,神经绷紧也绷得多。
想着明日要开张做生意了,她就吹灭了烛火,想早点睡。
屋里一团漆黑,床头柜上一抹荧亮突显。
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夜光杯。
她放在床头,夜里可以照亮,虽然光亮不大,但近距离的范围内完全可以视物。
起夜下床、穿鞋子、找火折子什么的也方便,现在有孕在身,就怕磕着碰着。
伸手,将杯子拿过来。
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一圈一圈,一遍一遍。
转眸望向窗外的月色。
月满如盘。
今夜十五了。
也不知道他怎样?
隐疾发了吗?
樊篱在不在?
是不是又带他去上善宫的温泉池里抑制他的隐疾?
这个时辰还早,应该还没有犯。
不过也说不准,她上次问过他,隐疾发作有固定的时间吗?他说没有。
那他现在是不是……
疯了,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担心他这个担心他那个。
很唾弃这样的自己。
将手中的夜光杯重重放在床头柜上,她闭上眼睛。
睡觉。
可不知怎么的,就算闭着眼,似乎也能感觉到夜光杯的光亮,灼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