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随意,女子也很随意,男人没有居高临下的帝王之姿,女子也完全没有将他当做是皇帝,这种关系……
心中忽然钝痛,她紧紧将两匹丝绸抱在怀里,深深地呼吸。
他是天子,本就是三宫六院,佳丽如云。
她已离开,再无瓜葛,又在在意什么?
稍稍定了定心神,她举步走到厢房的门口。
鼓了鼓勇气,她才腾出一只手,抬手,敲门。
里面再次传来不耐和无奈的声音:“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就知道你不消停,门没栓。”
郁墨夜的手滞在半空中。
她自是听出来了,里面的人以为她是方才那个女子呢。
只是这话、这语气……
心口又开始抽疼,她甩了甩头,想要丢掉这些恼人的情绪。
推开门,她走了进去。
厢房里没有人,水声入耳,来自于屏风后面。
她这才想起,男人方才说自己要沐浴。
汗。
他沐浴,她就这样直接进来,好吗?
显然不好。
可他既然在沐浴,还为那个女子留着门,说明,他觉得那个女子直接进来,并没有什么不好。
这让她更加地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也更加的难受起来。
“是不是嫌银子少了?钱袋在官袍的袖袋里,自己拿,你个败家女,别把我的银子不当银子。”
大概是没听到她出声,屏风后的男人边洗边先开了口。
郁墨夜怔了怔,思绪停留在“败家女”上回不过来。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说过一个人呢。
虽是责怪,却只听得出宠溺。
败家?谁的家?他的。
眸色一痛,她皱眉,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清了清喉咙,她捏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