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越大,就像是心底看不见的殇。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明日就是这个孩子的四七了,所以,想买点纸钱烧给他。”
郁墨夜一直保持着垂眸看那一点黑墨的姿势,没有动,面皮也一定程度上掩盖住了她苍白的脸。
心里却是早已百折千回。
不是自己亲手扼杀的吗?
现在想起了要祭奠?
到底是真的想要烧点纸钱给对方,还是只是想要借此来减少自己心里的一点负疚感?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反应太过,不能让他看出端倪,否则,下次就是真要祭奠了。
“既然不知道,就只能不写了,其实很也没关系,大人可以烧的时候,说一说,用声音召唤对方。”收了笔,放在砚台上,白纸也被揉做一团扔进边上的垃圾簸箕中,郁墨夜面色如常道。
她的孩子好好的,她可不希望写在什么纸上烧掉找晦气。
忽然想起还有一份。
“另一份知道对方的名字吗?”她问向男人。
除了以为堕掉的孩子,还有一人是谁?
男人低垂了眉眼。
虽然面色未动,柜台上的烛火打在他的脸上,郁墨夜竟看出了几分忧伤。
“不用了,另一份也不用写名字。”好一会儿,男人才答道。
额,好吧。
郁墨夜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不过,也没有关系,正好可以早点将这个男人打发走。
而且,还解决了她刚刚意识到的一个严重问题。
他认识她的笔迹。
在他的眼皮底下,刻意改变有些难,正想着要不要让他自己写。
如今不用写了,正好。
郁墨夜将他买的所有的包好,一大包,在柜台面上推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