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推,“头偏一点。”
樊篱被她推得侧歪了脑袋。
清凉的药粉洒落在抓痕上,稍稍有些蜇痛。
真的只是稍稍,因为樊篱发现更强烈的感觉竟然来自于太阳穴那里的肌肤,也就是她食指的下面。
那感觉说不上来,似灼烧又非灼烧,很奇怪。
“还痒吗?”
太阳穴处的感觉戛然而止,潇湘懿的手指拿开,药已上好。
樊篱定神感受了片刻,似乎不痒了,又似乎还有一点,反正比先前是好了不知多少。
未回答,也不准备道谢。
毕竟始作俑者是她。
将衣领拉好,正准备自座位上起身,忽然“啪”的一声,潇湘懿将手中的瓷瓶置在他面前的桌上。
“听说你会医,你可以看看这瓶药!”
樊篱怔了怔,看药?
虽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想到此药是擦在了他的伤口上,而且,此女古灵精怪,谁知道会给他擦点什么?
只是,这时才想到检查药,是不是太迟了?
方才他竟然忽略了这点。
有些懊恼,他抬手执起瓷瓶,放在自己鼻下轻嗅。
与此同时,他惊觉过来,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用了古灵精怪这个词,不是应该举措怪异、行为乖张吗?
阵阵药香萦入鼻尖,他呼吸一滞。
是抗敏药!
不是驱毒药,不是解药?
竟然是抗敏药!
他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他并非中毒,而是过敏?
且,做为医者的他,自己竟然没发现是过敏?
汗。
潇湘懿自是将他脸色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忽然倾身凑到他的面前,唇角略略一翘,笑靥如花道:“你若想见我,完全可以大明大白来见,不用搞这些有的没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