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她大声唤他。
没有回应!
她艰难地扭脖回头,因为她的动作,萧逸的头就重重落在她的肩上。
“萧逸!”她惊呼,脸色煞白。
果然如她所料,萧逸不知道几时早已经昏迷,而此时,她也发现,血腥是来自萧逸的口鼻。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流出,染了她一肩。
怎么办?
怕毫无知觉的他会落下马,她反手抱着他。
可是她知道,这根本不是办法。
马儿颠簸,她根本抱不住他,而且,她双手抱他,也没有办法拉缰绳。
此刻缰绳还在他的手上。
见他人都已经昏迷了,一双手臂还维持着保护她的姿势,她再次鼻尖发酸想哭。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早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
反手死死地扒着萧逸,她哭着喊着,任由马儿自己跑,跑哪个方向是哪个方向,跑哪里是哪里。
哪怕前面是悬崖,哪怕前面是深渊,她都无能为力。
身后马蹄哒哒,像是越来越近,甚至还能听到她们的人声。
说,就在前面,别让人跑了。
夜也越来越黑。
这种感觉,这种惊慌,这种无助,这种绝望,她只有在噩梦里经历过。
她哭着,喊着郁临旋,郁临旋,郁临旋救我,郁临旋你在那里?
回应她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过耳的风声,以及纷沓的马蹄。
纷沓的,不是她的马蹄,是来自后面。
她想,今夜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