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金如意给郁书瞳下蛊,不惜自残,不惜跟他侄子乱.伦、不惜自杀,也要害郁书瞳的时候,他简直以为他们在编故事。
他完全不信。
他们说,他可以不信,但这是事实,让他放心,说他们会当着大家的面提供证据的。
他就心慌了。
这样的时候,他只能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因为对方是帝王,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是可以指鹿为马的帝王。
他不能赌。
他也没有资格赌。
对方想要他的命简单得很。
所以,不论他女儿有没有做那骇人的混账事,他先承认婚约已解除总归是不会错的。
毕竟这是他们想要的。
金如意身子一颓,跌坐在自己腿上。
原本婚约就是她最后一点理直气壮的东西了,结果,结果……她爹竟然将这最后的一点东西也毁了。
这厢,潇湘云跟帝王对视了一眼,将手里的婚约收起,叠好,拢入袖中,再度开口。
“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金如意说曾委身于我,我就只想问问,几时委身的?在何地委身的?委身过几次?”
金如意早已面薄如纸。
她唇瓣动了动,潇湘云却先她一步出了声:“你想好再说,别说错了,毕竟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所以,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去验身的,瓜州正好有一个曾经在宫里任职做过多年验身嬷嬷的老妇人,皇上已让人将她请过来了,此人不仅能看出是否完璧,还能看出破身大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