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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杨勉强舒展几分眉毛,只听那头的男人冷声蹦了两个字:“她呢?”
古杨赶紧摇头,猛地反应过来他看不见,这才出声:“还在第一岛,一直很……安分。”
‘安分’两个字形容太太是不大好,可古杨没有别的词了。
病床上的人不再说话了。
“笃笃!”主治医生走了进来,看到古杨又不免苦口婆心的皱了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古杨好歹通晓英语,脸色讪讪的。
医生看他态度不错,转向床上的男人,“最近各项检查指标都非常不错,恢复很好,下个月的拆线应该很顺利。”
男人已经抿上唇,清晰的唇线像是用刀雕刻而成,没有动,只有喉结上一下一滚,“嗯”了一声。
然后古杨代为说了句:“谢谢。”
因为医生来的不太是时候,正事还没说完,太太的情况不说完,沐总会很暴躁。
对,就是暴躁,他曾经那么温凉,那么内敛,那么深沉的人,受伤看不到外界之后,时而压着一股暴躁,谁要眼瞎凑上去,那可能会被轰上天去。
“院里建议,您日后可以转到古巴康复,视神经上的淤血虽然除了,但脑颅二次震荡,是否有后遗症,这观察期比较长,这两年您还得小心着,弄不好,恐怕要一辈子瘫……”
“谢谢,医生,您可以出去了。”医生刚说到这里,古杨赶紧插嘴。
他明显见了男人微微握起的拳。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糟糕,要告诉他以后还可能身体出问题,又怎么受得了?
医生抿了抿唇,还是出去了。
沐寒声生性稳沉,自控力与受压能力无人能及,但这一次的伤,让他没了以往的冷静。
那样的高傲和尊严,不允许世人见到他的不堪,这世人中,最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