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雅君的照顾事宜基本都是田帧负责,虽然不是自家太太,但作为先生的朋友,她也是尽心尽力。
那晚躁怒之后的第二位,沐寒声没有回来。
第三天迪雅君起床时,因为两天睡不好,醒得又太早,脸色很差,走到一楼倒水。
端着水刚从客厅出来。
一夜未归的沐寒声开了门进来,一身酒味,眼底依旧泛着血丝。
迪雅君紧了水杯,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扶着墙面换鞋,显然没有完全醒酒,对她视而不见。
那种难受,道不明,但很真切。
他换号鞋直起身,迪雅君问:“要不要喝水?或者让帧姨给你煮醒酒汤?”
有那么一秒,沐寒声像愣住了,循声望去。
两秒后,失望的挪开,一言不发。
迪雅君皱起眉,他是不是以为,她是傅夜七?
忽然挪步挡在他面前两步处,“寒声,如果我的存在让你们俩不愉快,我搬出去,行吗?”
这两天她像鸠占鹊巢,每一晚都睡不好,这种感觉很差,她甚至不清楚,朋友之间这样过分吗?
沐寒声终于抬头,沉冷又浑浊的目光放在她脸上,“跟你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的气忽然就升上来,本就直率的人,语气也很差,“这么多年朋友,你什么时候那么凶?如果不是嫌我碍眼……”
“行了。”沐寒声低低的嗓音很疲惫,疲惫到不耐烦。
“我说了与你无关。”宿醉未醒的人,说起话来带着一丝模糊,又尽力咬文嚼字。
迪雅君静静的看着他,眉头却越来越紧,微微咬唇,涌起委屈。
人的容纳很有限,当她知道当年救她的不是时陆铭,而是沐寒声时,她就涌起了万千的委屈。
他们没有权利那么颠倒她的感情,跟她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