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宣布……脑死亡。”
医生走了之后,沐寒声都没有回过神,那三个字反而像把他判了死刑,一动不动。
没有暴喝要谁陪葬,没有失控得抓着医生必须把她救醒。
他已经没了那个力气,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鲁旌扶了他一把,看着他失魂的往病房里走,见他摆手关上门,鲁旌没敢跟进去,只是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也许,他是在说些什么的,但是病房外的人听不见。
鲁旌甚至能看到他抹泪的动作,心头跟着一阵阵的酸。
转过身,他给蓝修拨打电话,但对方出于关机状态。
从傍晚到夜里十二点,鲁旌和内务总管就一直在病房门口候着,因为沐寒声始终没有出来,似乎对着床上的人说了一下午的话。
直到蓝修风尘仆仆的快步走来,鲁旌才知道居然又进入凌晨了。
“蓝先生。”鲁旌站得僵硬了的腿没能挪动。
蓝修冷厉的五官铺着一层黑色嗜血的阴暗,从病房的窗户看进去,见了沐寒声疲惫的背影。
他推门走进病房,鲁旌没有拦住他。
沐寒声满眼猩红,眼角还是潮湿的,毫无起伏的看了蓝修一眼。
蓝修已经同他并肩坐在床边。
看着她苍白至极的脸,蓝修没有拧眉,只是堂堂七尺男儿,一瞬间红了眼。
时隔这么多年,他没想到会让她再次栽在辛子龙手里,这都是他的错。
“丫头……”低低的声音,疲惫中满是颤抖。
蓝修不敢碰她的手,不敢碰她的脸,只是轻轻拨开她烧断了一半的黑发,“你不能有事,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司暔怎么办?……你经历了那么多都过来了,怎么能就这么走?辛子龙害了你两次,你说想看着我亲手灭了辛氏,这是你说过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