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问:“还有多少针水?”
“不多了。”她看了看,道。
沐寒声这才‘看’向青山,“输完麻烦给他松绑。”
对沐寒声极度的客气,青山点了头,“您放心。”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青山没有忽略,转头看了一旁候着的男子,“我走的时候老先生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不肯呆在这里?”
这……
男子也不太确定,只道:“蓝座那儿需要人手,方子要过去,我们正好说到了采姨病重的事。”
之后,老人就十分激动,一直重复着要看她一类的话。
夜七已经听懂了,沐寒声自然也明白,倒是青山莫名的皱着眉,但也不多问,只对着男子颔首:“你先下去吧。”
针水输完,她给老人松绑,也看到了他身上间或的划伤。
从荣京到第一岛,海、陆、空都通畅,但他不可能乘坐航班,大概是偷偷跟着什么船渡过来的,身上这么多划痕,路上一定也受了不少苦。
沐寒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从始至终,似乎对外界并无太多反应,薄唇微微抿着,目光沉静。
可她能看到老人身上的伤,能看到这张沧桑粗糙的脸,。
忽然觉得心酸,他也只是为了见采姨一眼,若不是真的有话在心理藏了很久,哪会有这样的毅力?
走到沐寒声身边,习惯了要握着他,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道:“就让他见采姨一面吧。”
沐寒声剑眉蹙起,没有说话。
“不论他说的话有没有意义,这或许就是最后一面了。”她微微仰脸看着沐寒声。
不待她再说话,床上的人却醒了。
沐寒声依旧立在原地,而她皱着眉转身走了过去,“您醒了?”
老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自己不是一闭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