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都是沉寂的痛,走近她,抬手刚要碰到她的脸,她已经忽然埋进他腰间哭起来。
骨节冷硬的手轻轻放到了她肩上,“他对你很不好?”
可是外界没有半点沐钧年和她的负面新闻。
她不说话,只是低低的呜咽。
“难受就哭出来。”薛北低低的声音,相比于以往要沉重很多。
这段时间煎熬的又何止是她?
“薛北……”她终于模糊不清的开口:“我怕我坚持不了。”
可这是她当初信心满满选择的婚姻,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走完。
都说劝和不劝离,可他多希望她下一秒就离婚,然,终究是不够残忍,一言不发,只是轻拍着她安抚。
“我跟他明明可以好好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婧林哥没有错,可是我有错吗?”她哭得抽抽搭搭,第一次有可以说起这份委屈的对象。
“如果孩子不像他,也不像我,我该怎么办?”她已经懒得顾忌什么,这样的担忧和恐惧由来已久,她实在受不了了。
钧年会冷落她一辈子,一辈子啊,她宁愿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再爱了,不会再疼了。
薛北胸口一阵阵的抽痛,似乎才想起她怀了孕,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旁边半蹲,与她平视,柔情似水,“怀孕不能哭,对身体不好!”
但这怎么会是她说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
薛北一双拇指替她擦去眼泪,声音低沉而清晰,“如果他不要,我养,我养你,养你和孩子。”
这一的一句让尉双妍愣愣的看着他,眼泪挂在睫毛上,皱着眉,“你在说什么?”
以前就知道他喜欢没由来的胡说,但这不一样。
他此刻那么认真,甚至深情无比。
薛北依旧定定的看着她,“我说,如果他不要,我养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