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已经醒了,脸色确实很差,嘴唇都是惨白的,看不出半点血色,但看到她,还是虚弱的笑了笑。
“怎么会这样?”她坐在床边,皱着眉,末了又抿了抿算,“等你好了再说吧,现在还是别说话了。”
那些天,她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每每薛北出现个状况,她就紧张不已。
半个月之后,薛北才稍微可以下地缓缓走两步,她几步随时都在旁边搀扶着。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伤他的是沐钧年。
“为什么?”她蹙眉看着薛北,“蓝先生派你去的?”
薛北对着她笑了笑,“需要人家的庇护,怎么也要有点付出不是?”
“不是你说的,对我有威胁的是辛家,是杜峥平,现在辛家出事了,杜峥平那么远,我们一定要继续呆在这里?”说真的,她很想去看看寒声。
薛北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他是有私心跟她留在这里,但也是必要。
“来时我们主动,就这么走,也没法和蓝先生交代。”薛北低低的声音,说话很缓慢。
她知道,蓝先生的确和辛亦不同,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何况,在这里薛北不用像在辛亦那儿一样被觊觎,她就更不会了。
最终,她只是抿了唇,“所以,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呆多久?”
“那就看蓝先生的野心有多大了。”薛北淡淡的一句。
她忽然皱了眉,“难道他还会把我当做威胁钧年的工具?”
薛北这才看她,略微的笑了笑,“不会,但他总有办法留住我的。”
薛北在这里,就像一个军事,蓝先生看重情义,这一次打击辛家薛北立功,更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
所以,他不走,她也不可能走得出去。
的确,蓝先生对他们和对自己家里人没什么区别,性子比薛北还冷淡,但也懂得关心人,关心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