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瞬间换了个十里春风,精致如玉,依如往日般的高冷倨傲,依如往日般的高洁胜雪。
“太子终于现身,臣可真是等苦。”景知煦笑,方才太子之箭虽被他躲开,但到底劲气过强,以至于他此时面色也有些难看,显而易见,受了内伤。
白木头……又或者……
远处,树林阴影处,有身影走了出来,笔挺如玉,如诗似画。
“如此处处想置我于死地的臣子,我可不敢受用。”远处清冷如雪的声音传来,不知为何,云初的心却轻微动了一下。
不得不说,如此时刻,还能这般处变不惊,景知煦也算是好鸟了。
景知煦将护卫的尸体一丢,暗瞪眼云初之后,却是转回身,朝树林远处看去,“太子的暗箭,臣领受了。”
“用之时,百般安好,弃之时,毫不犹豫,安王果然好心性。”云初皱眉,鄙夷。
可惜死的只是景知煦身旁的一个护卫。
“扑。”一箭穿胸口。
景知煦面色陡然一沉,突然身子以极其怪异的角度一扭,与此同时,更随手一拉身旁。
难道……
位置之准,躲无可躲,退无所退。
势之快,劲之威,远超云初方才的银针。
云初话刚落,景知煦所站位置,顿时有破空锐利之声直朝后心。
“为何要逃,为何又不是你们逃。”云初道。
“云王爷还可真会调教女儿。”景知煦冷笑,随即道,“你觉得我如今这般多人,凭你一已之力,能逃走?”
“多谢安王赞美。”云初将网收尽手中,微笑。
先前一切好奇,巧笑,怒然,乃至颓败的情绪皆是……伪装。
一个人的面色情绪不可能收整的得如此自如,除非……
景知煦轻拧眉,看着站在那里,正将网一寸一寸收尽手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