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的疯应该是皇上的手笔。”云初偏头,看向夜华,有些耐心的解释,“皇上不会容忍一个背了心的臣子还坐拥着一代侯府。”至于忠勇侯的死,自然就是景元桀的手笔了。
忠勇侯的结局早就坐定了,就算皇上不动手,景元桀不动手,他也活不了多久的,很巧的是,她也在忠勇侯边安插了棋子,不过,她比皇上和景元桀都要果决一些,她是想将整个忠勇侯府连根拔起的。
但是,如今,让忠勇侯如此在乎的侯府在宋玉在这个他最疼爱的纨绔儿子手上一点一点瓦解,或许,比她这个法子,更要狠厉。
景元桀,到底是,动怒了。
思绪收回,云初又道,“他在找我,我知道的,他也该是猜到我已经知晓,我的命……可是,我却不能出现,我却只能躲着他,为了孩子,要躲着他。”话落,云面眼底还有一丝苦涩的笑意流转。
夜华沉默了,长睫微颤,他身为雾氏一族之人,体态轻盈,雾法也差不多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而自小精纯这雾法,又四处游历,居无飘所,所习颇多,反而让他的身上有一股看似世俗却又极为清波淡远的气质。
所以,他看似举手投足优雅天成,看似高雅不能低就,可是其心,却最是豁达明朗,居高可以入朝堂权谋,居低,可以庙堂小坐,观世事百态,所以,云初只一句,他便明白了所有。
这么几日对他的行为,原来,只是因为,她想要分心,分心,不去想一个人。
是如何一个男子,可以让一个如此明妍风火的女子可以爱得如此死心塌地,爱得如此不顾生命不顾声名也要为他生下孩子。
景元桀,大晋太子,从来闻其声名,却未曾见过其人。
夜华想到这里,映着落日余晖的瞳仁里有光,微微敛了敛,偏头,云初看向远方的目光已经收回,正清凌凌的看着他,略显苍白的唇角上还有着一丝丝扣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