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亭子,因在外面久了,他身上的华服已经湿透。
欧阳泓钰点点头,看着欧阳景轩手心的泥土,道:“父皇让高南将那些都拔掉了……”他微顿,“总不能事后留下隐患。”
“嗯。”欧阳景轩轻应了声,随即招来宫女,“去给本王打盆水。”
“是!”宫女喏喏应声快步离去,不一会儿便用铜盆端了水过来伺候欧阳景轩净手。
“退下吧。”欧阳景轩摆了摆手,随后一撩袍服在石凳上坐下,“那边查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欧阳泓钰说的不甚透彻,“今年狩猎,恐怕不安生。”
“哪年也没有安生过。”欧阳景轩薄唇浅扬了个邪魅的弧度,拿出方才在崖边时别在腰际的折扇置于石桌上,缓缓道,“父皇不动,大家便都不动,第一步谁都不愿意走……谁走便失了先机。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欧阳泓钰点点头,“就怕……”他抿了下唇角,“有人心生了外向。”
欧阳景轩听了,垂眸笑了下,掩去眸底阴鸷的寒光,“那也只能怪父皇太过自信了。”
欧阳泓钰看着欧阳景轩,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三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晚相关的人,父皇时候都用了各种名头处置了,如今留下的,便都是不会说的。三哥明明得父皇宠爱,为什么一下子尽失所有?
欧阳景轩抬眸,“泓钰,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反而对你不好……”说着,他起了身走到亭子边缘负手而立,看着外面下的及其消魂的毛毛细雨,幽幽道,“曾经,我便不希望兄弟间因为那个位置而做出什么……如今迫不得已,我却也不希望最后你受到牵连。”
欧阳泓钰眸光微暗了下,“三哥……”
“我知晓你不会置身事外,”欧阳景轩转身看着脸上的淡漠裂开的欧阳泓钰,眸光微深的说道,“一直以来,我不也没有将你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