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辛苦你了。明天再耽搁一天,后天就可以回东元国了。”
慕容长青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们大军孤军深入,其实也是很冒险的。”
北齐人那么多,一旦团结起来,他们这一支东元*士随时会被北齐人撕成碎片。
谢东篱微微一笑。颔首道:“慕容世子果然是爱兵如子,而且用兵老道,是我们东元国之幸。”
“谢副相过奖。”慕容长青拱了拱手,“明天北齐会交出刘斐,谢副相打算带他回东元国处置吗?”
谢东篱笑着摇了摇头,卖了个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缠绵数日的乌云终于散去。阳光透过雪白的云层洒落到大地上,在城墙上罩上一层金边。
盈袖一大早就起来吃了早饭,等着谢东篱的指示。
阿顺匆匆忙忙来到营帐前回报:“……五爷。人送来了。”
盈袖听了好奇,“什么人送来了?”
谢东篱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要跟刘斐不能同日生,但要同日死的人。”说着又点一下头。“嗯,也不枉刘斐为她冲冠一怒。赔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盈袖一怔,继而大惊,“是凡春运?!你把凡春运送来了?!”
“嗯,北齐才是她的国家。我们当然不能在东元国杀死北齐国的人,所以我命人押她来北齐受死。”谢东篱淡淡说道,喝了一碗白粥。好像他说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
盈袖想了想。叹息道:“……想不到她还活着。”
东元国的白塔大狱是什么地方,没有人比盈袖更清楚了。
特别是这一次凡春运被关进去,没有盈袖特意关照,她的遭遇可想而知。
“有的人,你不杀了她,她永远不会自己寻死。”谢东篱也很感慨,敲了敲盈袖的筷子,“刚极必折,慧极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