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笛子欢快走过,又有农人扛着锄头,收工回家。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地微笑。
盈袖笑眯眯地对这些人打着招呼,因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也没有指望这些人有所回应,所以当一个扎着朝天辫,白白净净,胳膊胖乎乎如藕节的小姑娘抱住她的腿的时候,盈袖切切实实吓了一跳。
她弯下腰,抱起那小姑娘,问道:“你是谁家的闺女?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再仔细一看,那小姑娘两三岁模样,身上只穿着小裤小褂,露出白胖如藕节的胳膊和腿,还有两只光光的小胖脚丫,连鞋都没有穿。
那小姑娘好像不会说话,只是抱着她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好像是久别重逢一样。
盈袖也觉得好笑,她拍了拍那小姑娘的脸,又问了一声:“你是谁家的闺女?我送你回家吧?”
那小姑娘搂着她的脖颈,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她,然后慢慢向她脑袋靠过去,就在快要贴上盈袖的脸的时候,突然半空中响起一个炸雷,一道犀利如刀锋的女声在天空轻斥:“回来!”
盈袖便眼睁睁看着这白胖胖的小姑娘变得黄瘦虚弱,然后从她怀里冉冉消失了。
“你不要走!”盈袖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依然黑黢黢地,她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盈袖揉了揉额头,叹息一声,睡不着了。
她推开被子下床,来到书案边上,将灯捻亮,提起画笔,想着自己梦中见过的那小姑娘的样子,慢慢画了起来。
……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北齐境内,坐在大屋里面法坛中间的云筝大喝一声“回来”,一口心头血被她挑了出来,喷在手腕上。
手腕上蠢蠢欲动的紫琉璃残瓣终于安静下来,不再试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