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动,大叫一声“袖袖”,向她扑了过来。
他半跪在地上,将盈袖抱起搂在怀里,一手捂着她胸口的伤口,一边大叫:“盛家老祖?快请盛家老祖!”
谢东篱的声音沙哑低沉到极点,像是喉咙里受了伤,每一声叫喊都带着血迹和伤痛。
盈袖胸口的血渗了出来,渐渐润湿了她胸前的衣襟和谢东篱的手。
她的意识慢慢涣散,睁开眼睛,她最后看了谢东篱一眼,一只染了血的手臂向他战战兢兢伸了出来,想轻抚他的面颊,但是没到半路就软软地垂了下来,搭在身边,一动不动。
她的衣袖跟着垂了下来,露出手臂上那只紫琉璃臂钏。
谢东篱定定地看着盈袖苍白的胳膊上那只紫琉璃臂钏,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
天地万物都成了背景,在他漫长的岁月,他曾经看过山川巨变,岁月蹉跎,但是这一切加起来,都比不过他眼前这支纤弱的手臂上浅紫色的紫琉璃臂钏更吸引他的心神。
“袖袖……”
“袖袖……”
“我的袖袖……”
谢东篱低叫出声,声音嘶哑苍茫。
那痛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经历岁月,漫过风雨,再多的沧海桑田,世事变迁,都难以弥灭他锥心的痛。
“姐!”
“谢夫人!”
“谢副相,您请让一让,我家老祖和大哥来了,让我看看她的伤势!”盛青黛背着药箱跑了进来,小磊在她前面,她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盛家老祖和盛青蒿。
谢东篱淡漠地抬头看了看盛青黛,眼神森然,眼底一片氤氲暗红,如同杀神,极为可怕。
但他还是将已经了无生气的盈袖交到盛青黛手里,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墙角躺着的云筝身边,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云筝缩在墙角,动弹不得,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