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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青蒿的这话,跟沈咏洁刚才的推测不谋而合。
盈袖心里有些急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到内院,跟沈咏洁又说了会儿闲话,才送她和她的小儿子离开。
谢东篱看着禁军抄完张家老宅,已经是天黑了。
他去宫里对元宏帝报备过,又把所有的东西都交接好了,才回到家。
盈袖撑着额头坐在书案前,已经快要睡着了。
谢东篱抿嘴笑了笑,将她轻轻抱起来,放到床上。
刚一放到床上,盈袖就醒了,她睁开眼睛,看见是谢东篱,嘟哝两句:“怎么这么晚?”
“张家的东西不知有多少。”谢东篱啧啧两声,“家里曾经有两个副相,真是不一般。比王家的东西多多了。”
“五相世家,又少了一家。”盈袖有些怅然地坐了起来,靠在姜黄色大迎枕上,摸了摸谢东篱的脸,“外面很冷吗?瞧你脸都冻僵了。”
“是很冷,简直滴水成冰。”谢东篱移开身子,“你别碰我,小心冻到你。”
盈袖便让他去浴房洗漱,又命采芸将热好的饭菜端来与他吃。
谢东篱一边吃晚饭,一边对盈袖道:“别再说五相世家了。我看陛下已经等不及要五相世家从此消失了。”
“没那么容易吧?”盈袖皱着眉头坐在他身边,胳膊撑在八仙桌上,支着自己的下颌,“收军权的事如果能做好,五相世家还是需要保留的。”
“可惜你皇祖父看不到这一点。他有些着急了。”谢东篱摇了摇头,问盈袖:“我让你问盛青蒿的事,你问了没有?”
盈袖坐到他身边,低声道:“问了,还真有这回事。但是我觉得很蹊跷。”
这种蹊跷,只有谢东篱才听得懂。
“……你是说,盛青蒿找到的那药方,以前病没有,而是在我们晕迷之后,他才无意中发现?”谢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