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不平地道:“这两份遗诏明明都是假的,你们怎可指鹿为马?”
“婉皇贵妃,您到底是要怎样?佳亲王手里的遗诏是假,这牌匾后面的遗诏也是假的,到底什么样的遗诏才是真的?您倒是说给我们听一听?”大总管十分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真的遗诏当然是要传位于本宫的皇儿元宸玉!”婉皇贵妃被激得脱口而出,说完才知道这话不妥,慌忙捂住嘴,低下了头。
众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好笑。
“原来如此。”
“原来只要不是传位给婉皇贵妃的儿子,那就是假遗诏。——受教!受教!”长兴侯慕容辰拱手对着婉皇贵妃讥讽说道,“可惜先帝从来没有当面对我们说过要立玉皇子为帝,所以婉皇贵妃的话,请恕我们三人无法拿来当成传位的依据!”
婉皇贵妃一听急得眼睛都要出血了。
但是一时她又想不出什么话来驳斥慕容辰。
因为元宏帝那时候也自知要传位给玉皇子的私心太重,因此不好意思在群臣面前提起,这个心思确实掩饰得滴水不漏,只在婉皇贵妃面前稍微透露过一二,对别人从来没有承认过,当然,也没有否认过。
大家猜元宏帝就是这个心思,但也就是猜测而已。
像昨夜那样清清楚楚说明要传位给谁的话,是从来没有说过的。
婉皇贵妃吃亏也就吃亏在这一点。
“婉皇贵妃娘娘真是做得一手只赚不赔的好买卖。既如此,还讨论什么遗诏的真假?反正不让她儿子继位就是假遗诏,真的也假的。让她儿子继位的遗诏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盈袖幽幽说道,一针见血地点破了婉皇贵妃的小算盘。
婉皇贵妃知道说的是真话,可这真话。居然没有一个人信!
当然,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自己这番话,自己都不会信,难怪别人都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