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糟踏自己吗?”
王保保笑道:“鹤翁不必疑虑,那张正常确有过人之能,想当年他在我们元朝任江南诸路道教总提举,本王与他打过几次交道。只是他恃才傲物,居高自重,等闲不与俗人接。张正常武功如何不可知,但其几个大弟子武功确是不凡,先王数次重金征聘,均未如愿。方先生所说不会有假。”
鹤笔翁犹是半信半疑,方东白的武功他是深知底蕴的,便师兄弟联手,也需在百招之外打败他,实不相信这世上育武功如此高强的人。
段子羽奔出庄外,不择路径,发足狂奔,心中茫然一片。他打懂事时起,即在仇恨中长大,不知在心中几千次地幻想过手刃寇仇的场面,更是时时以武烈,武青婴等为复仇对象,而今竟然发觉这一切近乎虚假,恍然如万丈高楼失足,不知身在何处。
其时秋风劲厉,呼啸扑面,沙土飞扬,打得面颊隐隐生痛。段子羽于清冽的寒风中不知奔出了多少里,头脑才渐渐冷静下来。抬头望处,一条大河顿现眼前。河水滔滔,如一条白龙婉蜒奔腾,澎湃之声如晨钟暮鼓,令人心为之清宁。
段子羽感到腹中燥热难当,遂以手掏水狂饮一通,冰凉的河水沁得他肌肤生粟,却也痛快了许多。
上游顺流而下一只小舟,一个艄公高声喊道:“相公,要渡河吗?”声音未落,小舟已摇至面前。
段子羽心神恍惚地登上船头,心里却不知道为何要上船,也不打听对岸是什么地方。只觉天地茫茫,到处都是一样。
船截流而渡,水流湍急如箭,艄公虽极力把舵,小船仍左右颠晃。段子羽身子一摇,忙扶住船板,脚下急使千斤坠钉住船底。怀里当的一声,掉下一物,段子羽低头一看,却是一支扁瓶,他蓦然想起,这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不由得“啊哟”一声,暗道糟糕,不知青妹怎样了?
艄公瞥了他一眼,笑道:“相公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