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丧事!”
他在一个花坛下隐下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芦笛的细小银管,然后凝神静气放在嘴边轻轻吹奏。
一种若有若无的怪异声浪,低沉幽弱,时断时深,不绝如缕,听到的人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一旦发觉到声音确实存在,却又被这种声音吸引越听就越想听,就象吸毒的痛君子一样,明知有害,但吸了还想吸。
不一会儿,这种靡靡的音浪,绵绵不绝地在香花园中飘荡,持续了足有一个时辰。
停止了吹奏,宗兴将银笛收好,眼中闪过一丝狠的凶光,肆无忌惮地朝迎香楼走去。
东绕西转,有时候在原地打转,最后他在通过一株矮松后,顺利地进入迎香楼中,一路上,六名隐在暗中等入侵者自投罗网的伏哨,全被他无情地拧断脖子送上西天。
搜查了三个房间,又点了九位男女的死穴,这些人全都是在昏昏入睡之中不明不白的下了地狱,正是一睡便长眠。在第四间房中,宗兴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这间房只有一张大牙床和一个梳妆台,透明的罗纱帐中,二女一男三条白羊紧紧地睡在一起。掀开罗帐,只见牙床上的绵被全堆在里,贺三爷赤条条地睡在两个一丝不挂的美女中间,酣睡正香。
宗兴毫无顾忌地打着火石,点燃了梳妆台上的火,然后再回到床前。
一声轻咳,他惊醒了床上之人。贺三爷毕竟是习武之人,警觉比两个裸女高得多,一惊而醒,挺身而起。
烛光耀目,室中通明,他看清了站在床前的宗兴。
“宗兴!”贺三爷一台惊叫,赤条条地跳下床,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就是三拳六肘外带四记弹腿,出招一气呵成,拳脚工夫火候相当精纯,是位好手。
但宗兴比他高明得多,不言不动,任由贺三爷尽情发挥,好似沉重无比的拳脚不是加诸在他的身体上,而是加在一尊石刻塑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