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缓下身法,不禁长叹一声道:“后生可畏,难道真时不我与了么?”
他乃凶邪巨擘,一身武学造诣卓绝,堪为一门宗师,怎知再出,情势大变,即遭重挫,不禁废然。
江风拂面清凉,发觉自身仍在江边,银白月华映照下,只见大江东流,浩森壮阔,渔火点点,闪烁如星,诗境如画。
他不知何去何从,暗道:“潇湘客栈之约是否该去?”
只觉事急投入,有损颜面,忽见相距约莫数十丈外,叶柳摇丝之下泊着一艘渔舟,心念一动,疾步行去。
那艘渔舟莲舱已掩,一丝昏黄灯光透隙射出,舟身为拍岸波涛冲激得不停地晃摇着,显然舟中入已然安睡,拘魂学究一掠上舟,咳了一声唤道:“有人在么?”
连唤了两声,只听舱内一阵矗响音后,应声道:“什么人
呀?”
又连续一阵咳咳,舱门推了开来,只见一衣着破旧老翁纵了出来,上衣披肩犹未穿好,睁着惺惺双日,颤巍巍地问道;“客官可是要买鱼么?”
房山铭微笑道:“老朽有急事须往对岸,劳驾操舟送老朽渡江如何?这锭银两权作渡江之资?”
说时手掌中已托出一锭白花花,约莫三两重白银。
渔翁不禁喜笑颜开,接过道:“那用这多银子?”
房山铭道:“老丈已安眠,吵醒已深感不安,何况尚须劳驾,些许银两何须挂齿!”
渔翁敬请房山铭入舱,舱内尚有鱼虾肉茶数盘,壶酒杯筷置几,笑道:“酒莱老汉方才用残,客宫若不嫌弃,将就用点也好发打发孤寂!”
说着转身跨出舱外起锚伸篙一点,舟身悠悠荡了开去。
拘魂学究耳闻舱外盘声伊哑,只觉百无聊籁,凝目望着几上残肴,发现鱼虾极为新鲜,活杀烹制,酒香袭鼻,不禁馋涎欲滴,忙在灶前架上取来洁净碗筷,斟了一满碗酒,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