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宁心弦一颤,正待启口,贺芷青却又满脸张惶的道:
“我也曾这样想过,有心要赶上黄山去找找,但唯恐泄漏老哥哥的天机,再者呢,又怕赶不上九月初六,展哥哥的一件大事,真的!我现在心乱如麻,五湖四海,我到哪里去打寻她呢?……”
话完又起哽咽,就连凑在嘴边的一碗饭,她也无心取食了!
酒怪与展宁,也只有瞪眼的份儿,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逍遥先生由始也没插上嘴,干了一杯酒,抚髯笑道:
“说巧也真巧!老夫练丹事了,一心记念展宁的寻宝之事,没想到没出贵州省境,便就遇到了贺姑娘,我俩几经研判,方始决定赶上川东来。更没想到,果然在这羊角碛遇个正着,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说到这里,他对置在展宁左手边,那个小小白绫投上一瞥,诧然发问道:
“展宁,这不正是舍妹的那个白绫包儿么?怎地事过境迁,仍是完好如初呢?”
这一问,宛如醍醐灌顶,同时震醒了酒怪与展宁。
展宁碗筷朝前一推,猛然站起身来道:
“啊?我怎地如此粗心,将这件大事忘的干干净净……”
酒怪一声怪叫,也同时站起身来……
两个人,迫不急待地,便向老术士那张桌面上扑了过去……
老术士独占的张桌面上,纸制的招脾依然如旧,鸿飞杳杳,那个佝偻着背的穷途书生,已是不见踪影了……
敢情是乘这一阵忙乱,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