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只见一支蛇头钉钉在大厅圆桌上,钉身镇着一纸,墨写淋漓,上书:“字谕艾丹阳速自向云台投到,如敢故违,酉时必死。”
艾丹阳不禁面色大变,额角沁出豆大汗珠。
韩震长叹一声道:“艾兄此来可是形迹暴露,被金狮毒爪手下发现了么?”
矮阎罗艾丹阳装着村稼老汉模样,就是防避商六奇爪牙察觉是他,不料还是逃不了此时他一句话也没有,面色渐转森厉,哈哈狂笑道:“艾某要瞧自己如何死法!”
大厅中默然无声,似一泓死水般,沉寂得骇人。
良久,韩震才出声道:“韩某有一事不明,传闻艾兄与田雨苍结盟共事,如今田雨苍身在云台,莫非艾兄与田雨苍失和么?”
艾丹阳冷笑道:“此是江湖谣诼,小弟与田雨苍虽气味相投,但各行其是,然小弟年前曾去找商六奇潜迹之处,杀了他五名得力助手,艾某也几乎丧命在毒爪下,为此商六奇将小弟恨如切齿……”
韩震忙道:“依韩某之见,艾兄不如急速离开寒舍,或能幸免一死。”
艾丹阳道:“韩兄把小弟看作何等人?”随即大笑道:“自古艰难唯一死,韩兄有否美酒佳肴,供小弟大嚼痛饮。”
韩震面有难色,沉吟不答。
艾丹阳冷笑道:“韩兄是怕金狮毒爪在酒菜中下毒么?邯郸三位老师与小弟死期不同,他何能在酒菜中衡量下毒,又何从推断小弟与三位食量多寡。”
韩震觉艾丹阳之话极有道理,随即走出厅外传命厨下治一席丰盛酒筵,走回大厅。
看看午刻将近,邯郸三杰面色愈来愈异样难看了。
艾丹阳大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辈江湖人物,生死二字何足惧,韩兄,怎么酒食还未送上。”
忽闻一声冷寒刺骨的笑随风送入厅内,艾丹阳不禁脸色一变,倏如电射穿出厅外,拔上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