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你也帮了我一些事情。”范闲眯着眼睛说道:“按理讲你应该多走走我的门路但你没有这我很高兴以为你是位笃诚之人只是没想到一年的时间里你竟然变了这么多从当初那个拍上司马屁都有些别扭的老实人变成了如今只知道浑噩度日学会了变脸的老油条官僚我很失望。”
我很失望这四个字。让沐铁对自己更加失望——他知道虽然自己不如王启年与提司那般亲热也没有指望能够单独负责一大片行路。但是这一年的时间里自己从当初的七品佥事被提成了从五品的主薄用屁股想也是面前这位范提司大人的面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作辩解只是沉声道:“请大人看下官以后表现。”
范闲注意到他将卑职赖成了下官腰杆也挺得直了些眼中流露出微微赞赏之意说道:“这样就好。不是所有人都有捧哏的天赋别老念记着王启年的做派。你做回当初那个一心查案的自己本官自然不会误了你的前程。”
……
风雨之后又是晴晴后又是风雨沐铁看着面前的提司大众心想这位爷的心思真的像是京都刚过去的夏天只听着范闲沉声问道:“说说这一处怎么烂成这样了?院里其他几处我也去过简直不能比别处的院吏无不谨慎自危兢兢业业别说打麻将了就连出个恭都是紧跑慢赶还得行路无风……看看你这儿!跟菜市场有什么区别?”
沐铁此时早已豁了出去要做回自身要抱紧小范大人的粗腿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说道:“提司大人一处之所以变成这样属下自然难辞其咎只是这一年多来一直没有个正牌大人管理下面的人也不服我所以自然就散漫了起来。”
范闲对这件事情很清楚。当初的一处头目朱格暗中投靠信阳方面将言冰云的情报透了出去直接导致了言冰云在北方被捕后来院中自查朱格事败就在密室里的院务联席会议上自杀身亡这是监察院建院以来很耸动的一件事情。自那天起一处便一直没有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