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柔声说道:“两年前比便开始筹划世态的展竟和他的猜想没
有太大的偏差就算我朝陛下决定整肃内库用地不是我不是这个你们北齐足可信任的我……只怕他依然有办法将这些银子换个面目。参与到此次内库地开门招标之中。”
直到今时今日范闲才有些郁闷地承认自己确实小看了北方那位年轻君王对于内库这个天下最光彩夺目的金鸡由于庆国看守地极严各国都没有什么办法窃取工艺这种事情做了十几年都没有成功……谁料到北齐皇帝竟然别出机杼玩了这么一招!
对于北齐皇帝来说既然当小偷。偷不到你家的宝贝当强盗打不赢你家的护卫那我便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没有名字的资本商人掺和到你家卖宝贝的过程中来虽不能挣得头啖汤却也不止吃些残食——只不过在这个天下之局的安排中后来出现了范闲这个令北齐人惊喜地变数所以北齐皇帝愈慷慨与沉稳起来。
范闲叹息着这天底下多的是聪明绝顶老谋深算之人。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国际主义者还真带着太多的理想主义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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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海棠看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范闲微笑着摇摇头:“如果这件事情你家皇帝一直瞒着我。我当然会生气不过如今他必须与我配合。我有什么好气的。如今等若是他将这些钱全部当作了人质交到了我的手里这……足以换取我对他的信任。”
海棠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一个容易信任别人的人。”
范闲低下头去缓缓说道:“信任是相互的我只是好奇你家皇帝为什么会如此信任我?要知道日后若两国交恶或是我有了别的心思那我随时可以吃了他地银子断了他的货路他根本没有一丝翻盘的可能性。”
他抬起头来看着海棠那双明亮若清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有些疑虑于这种忽如其来地大信任。”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