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但也不清楚他真正的心思。”
对于陈萍萍与范建范闲均以父辈相待诚而不疑在母亲离世之后主持复仇。在十四年前京都流血夜中将皇后家族血洗地干干净净以及后来成长过程之中这两位父执辈对自己投予的关心与爱护都让范闲心生感佩。
但很奇妙的是。偏生就是最亲的两个人却最看不透。
“原来你一直心忧的不是江南。而是京都。”海棠微笑说道:“有这样两位深不可测的人物在你身后你确实不怎么需要担心江南的事情。”
“我是陛下给那几位兄弟设的磨刀石。”范闲微笑说道:“这江南地事情长公主与太子二皇子……何尝不是父亲与陈萍萍给我设的磨刀石?长辈们对我地寄望都很深我很欣慰啊。”
欣慰这两个字儿说的无比恼火。
两根细细的鱼线依然沉稳无比地陷在温柔水面之中并无一丝手腕引起的颤动。海棠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你确实不需要用钓鱼来磨练自己的心性。”
范闲说道:“我一向性情坚毅心境平稳外物难以萦怀。”
在女子面前自承优点对于范闲来说并不是令人尴尬地自吹自擂而一种很良好的自我分析态度。
“你如今究竟多大了?”海棠好奇问道怎么也不明白如此年轻地一个人骤握大权在手处理一方繁杂事务却依然能够保持如此平静的心态。
范闲回的极快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海棠抿着唇双眼明亮让身前的碧湖都弱了神采却是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范闲哼了一声说道:“我初八满的十八岁。”
海棠摇头嘲讽道:“看你平日行事说你八十也不会没有人信。”
老人们历过春风夏雨秋霜冬雪早已看了世间的一切所以才能够用那双显得有些淡漠地眼去看透这世间的一切。
唯因经历过方能看轻方能用最平稳的心